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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君山大会(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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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砰然一声,顾法高一个高大身躯,平空被震飞出去两丈多远,落到地上,口喷黑血,四肢一阵牵搐,倒地死去。这正是他作法自毙,作恶多端的报应。但看到镇九宏和二十剑门弟子的眼中,不由得大为凛骇。以“黑煞掌”驰誉武林的顾法高,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没有接下,就送了老命,这年轻人的武功,岂非已到了可怕的程度,折剑之仇,还能报吗?

五山山主和桑鸠婆也同样深感意外,谁都想不到黑煞掌会一掌毙命,大家心中不期而然升起了一股无比的欣喜,阮天华功力越高,他们脸也都象贴了金一般。就是阮天华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怔得一怔,怵然道:“他,死了?”

桑鸠婆道:“顾法高练的是黑煞掌,你掌力比他强,毒功一旦被震散。自然毒发身死,这也只能算他作法自毙,如果你接不下他这一掌,毒发身死的只怕是你和铁若华了,何用自咎?”一面三角眼一抬,说道:“镇二爷,方才双方有言在先,这场过节,是不是从此揭开了?”

镇九宏早已看得胆颤心惊,闻言点头道:“青山绿水,咱们后会有期,兄弟告辞。”朝身后弟子挥挥手,正待退去。

桑鸠婆冷喝道:“镇二爷慢点走。”

今天这种场面,镇九案真是出生以来,从未遇上过,连要走,都不让你走,一时气得脸上煞白,连身躯都不禁起了一阵颤动,停步道:“桑婆婆还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桑鸠婆呷呷尖笑道:“镇二爷这句青山绿水,交代得似乎不够得清楚,如果说这是一句狠话,剑门山还要向于小兄弟寻仇。于小兄弟也并不在乎,但方了顾老儿代你镇二爷下场之时,说过他败了,这场过节就从此揭开,老婆子要问的,是这场过开究竟是不是揭开了?你镇二爷总得交待一句再走。”

镇九宏沉声道:“姓于的毁剑第一节,顾老哥说出来了,自然算数,但顾老哥在这里送了老命,这是新仇,他虽非剑门山的人,但为剑门山之事而死,剑门山除非江湖除名,否则这笔帐咱们剑门山不能不算。”

桑鸠婆点头道:“这还象话,好,镇二爷请吧。”镇九宏一言不发率着门人匆匆而去。

羊乐公摇着头道:“于小兄弟,方才你不该出手太重,剑门山这梁子,看来是结定了。”

阮天华道:“在下并不知道姓顾的如此不堪一击,方才还怕接不下他的黑煞掌,才用了十成功力。”

桑鸠婆道:“剑门山在江湖上独树一帜,连八大门派都要让他三分,五山派创派伊始,就是让他们一步,也不算丢人?”

羊乐公听得把睑都涨红了,不待她说下去,就大声道:“于小兄弟代表咱们了五山派参加君山大会,自然和五山派有很深的渊源。剑门山要向于小兄弟寻仇也就是向咱们五山派寻仇,我羊乐公绝不会缩头,四位兄弟,你们说呢?”

伏三泰等四人同声道:“咱们五山派当然绝不袖手。”

羊乐公脸上有了笑,笑嘻嘻的道:“桑婆婆,你听得到了,咱们五山派并不怕事,对不?”

桑鸠婆笑道:“了不起,你们五山派果然强过八大门派。”

羊乐公听了大乐,耸耸肩道:“桑婆婆,你这句话才是持平之论。”

正说之间,只听小红咦道:“师傅,你快看,顾法高的尸体竟不见了。”地上只剩了一滩黑水,顾法高尸体业已化去。

桑鸠婆道:“他练的是毒功,尸体自然会被剧毒化去,不然镇九宏怎么连尸体都不顾而去?”

小红咋舌道:“黑煞掌竟有这么厉害?”

桑鸠婆道:“五种煞掌中,黑煞掌还是排名最末的一种煞掌。”

小红问道:“还有四种是什么煞掌呢?”

桑鸠婆道:“紫、白、青、赤、黑,以紫煞掌最厉害,但五种煞掌中,只有黑煞掌是毒功,所以也落了下乘。”

小红心想:“大哥练的紫正神功,大概是紫煞掌了。”心中想着,还待再问。

桑鸠婆道:“咱们走吧。”

回转岳安客栈,过没多久,五山山主也搬来了。现在这五位山主同把阮天华当作天人,也是五山派的一张王牌,每一个人都把“小兄弟”叫不绝口,套着近乎。

羊乐公一人把胡子,却不脱稚气,阮天华答应代表五山派,他满天烦恼都一扫而空了。不但和阮大华谈得很好,就是和小红、铁若华两人,也极为谈得来,一口一声的叫着“小兄弟”,两位姑娘也叫着他老哥哥,什么事都会去找他。桑鸠婆笑他不象五山派的车门人,倒象是个猢狲头儿,羊乐公却也不以为然。

君山大会是在山顶的轩辕台举行,平日游客可以登临的轩辕台,今天谢绝游客,山麓间的登山小径,都有人守在路口,不是参与大会的人,都被摒诸山脚。难越雷池一步。轩辕台是一片平台。平台四川,已经放了两排板凳,在板凳面前;竖立了两尺来高一根木杆,杆上钉一方木牌,牌上写着参加大会的门派,你是那一们派,就坐到写着那一门派的木牌后面去。

轩辕台北首放一张覆着红布的案桌,案后放三把椅子。南首登台处,入口人首也有一张横案,案后站着两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中年汉子。他们是少林派金鸡门的弟子。主办这次大会的是金鸡门,他们是大会服务人员。

案上放着三叠绸条,入场的入,必须先向他们领取绸条。以资识别。参加大会的人分为三种,一是各门派的掌门人,佩紫红绸条,一是各门各派的代表,佩大红绸条,一是各门各派观察的人,佩浅红绸条。你领到绸条就可以去找自已的坐位了。这就是君山大会会场的大概情形。

大会由已时开始,现在离已时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各门派的人已在陆续上来了。小红是个急性子,今天天色才亮,她就催着大家起来,催着大家赶快用早点,催着大家早些上君山来。所有参加大会的人,该算他们这一行人来得最早了。

桑鸠婆是乙木门掌门人,羊乐公是五山派的掌门人,都领到了紫红绸条。阮天华代表五山派,小红代表乙木门。铁若华代表铁手帮,领到的是大红绸条。伏三泰等四山山主。总管苟不弃,来复、青儿、都领了观礼的绸条。因为三个门派是同时报的名,坐位也排在一起。他们左首,水牌上写的是剑门山。

小红咯的笑道:“这真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剑门山的坐位就排在我们左前呢。”

桑鸠婆尖笑道:“镇九宏三天前铩羽而去,今天不会来的。”

铁若华道:“不来正是他们聪明之处,来了也只是丢人现眼而已。”

大家刚落坐不久,就见有人上来了。那是一个相貌清朗、身穿天蓝缎袍、腰佩银鞘长剑、年约四旬以上的中年文士,襟上佩的是紫红绸条。他身后紧随着一个青布长袍的少年,也一式腰悬银剑,其中一个佩的是大红绸条。

小红问道:“师傅,这人是谁呢?”

桑鸠婆没开口,羊乐公已经悄声说道:“华山派的商桐君,只有华山派的人,身佩银鞘长剑的。”接着又上来了师徒两人,师傅年约五旬,白面黑髯,徒弟年约二十出头,浓眉黑脸,身体极壮。

羊乐公不待小红发问,就道:“他是六合门的徐子常。”接着上来的是六旬开外的清瘦老者,也只带了一个徒弟。

羊乐公又道:“八卦门的封自清。”

稍后,又上来厂五个人,当前一手持风头杖的是天罡门于老夫人,和一个身穿天蓝长衫的佩剑少年,接着是伏大娘,广法道人、辛无忌。小红低声道:“大哥,你快看,于老人人后面那个少年,长得和你一模一样,那一定是真的于立雪了。”

阮大华举目看上,那人面貌果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他看到于立雪身后的伏大娘,心中不禁大喜,忖道:“伏大娘来了,自己就可以恢复本来面目了。”

羊乐公凑过头来,说道:“他是真的于立雪,于小兄弟难道是假的不成?”话声未落,又有一行人进八会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发披肩的老道姑,第二个阮天华认得。正是自己三师叔夏鸿辉,他对白发道姑似极恭顺,亦步亦趋的随侍左右。接着上来的是形意门学门人阮松溪、端木让、范叔寒,紧跟在范叔寒身后的赫然又是一个于立雪,面貌身材,和阮天华一模一样。

接着是铁手帮的铁三姑,总管习文星、铁手五煞、最后是十六个黑衣人。参加大会的各派人中,以这一行人人数最多了。阮天华心中暗暗奇怪,爹和师叔怎么会和白发道姑、铁三姑等人一伙的?那个于立雪又会是谁呢?

他看到了爹。心头难免惊喜交集,朝小红道:“小红,那个佩紫红绸条的就是爹,爹后面是二师叔,四师叔。”

小红低哦一声,奇道:“那白发道姑是谁呢?她佩的只是淡红绸条,怎么会走在掌门人前面的呢?”

羊乐公道:“白发道姑,老朽不认识她。”

桑鸠婆道:“阮小兄弟,你说那个佩红绸条的就是你爹,形意门的掌门人阮松溪?”

阮天华点点头道:“是的,随侍白发道站的是三师叔夏鸿晖、爹身后是二师叔端木让、四师叔范叔寒……”

“唔。”桑鸠婆:“这就奇了。”

铁若华道:“桑婆婆,你认识那白发道姑吗?”

桑鸠婆攒攒眉道:“这里,除了老婆子,大概很少有人认得她了,她就是昔年玄阴教的外三堂护法夏非幻。”

小红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桑鸠婆笑道:“玄阴教和魔教,在武林中被列为两大邪教,你说她会不会是好人?”

阮天华道:“那爹他……”

桑鸠婆沉吟道:“你暂时不可过去和你爹招呼,据老婆子看,此事大有蹊跷……”

阮天华心头一急,问道:“桑婆婆…”

桑鸠婆道:“你别急,这要等大会结束之后,慢慢查证,你必须力持镇定。”

阮天华道:“你老人家看爹他们会不会……”会不会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但他可以断言,爹一生正直,不会和邪派中人走在一起的。

桑鸠婆道:“老婆子一时也看不出来,这要慢慢查证,你只管放心好了。”

铁若华道:“看来三姑也投到老道姑的手下去了。”

“唔。”桑鸠婆口中唔着,说道:“除了形意门,铁手帮、还有黑衣十八骑看来都被她罗致去了。”

小红道:“他们为什么也弄出一个于立雪来呢?”

桑鸠婆道:“这个老婆子也弄不清楚了。”

正说之间,只见进场来的又是一个道姑,这个道站年纪不过三十左右。脸若桃花,身材窈窕,肩背长剑,手持拂尘,她身后跟着两个身穿紫绸绣袄长格变地的少女,正是三天前在岳阳楼上遇见的两位姑娘家。小红忙道:“师傅,那两个姑娘,就是那天在岳阳楼上戏弄剑门山镇少侯的人。”

羊乐公道:“这道姑老朽也不认识。”

桑鸠婆目光一注,看她他在九华派的木牌后面坐了下来,不觉奇道:“她会是九华派的人?”

小红道:“师傅,什么不对了?”

桑鸠婆道:“九华青衣庵出来的,应该穿青衣才对。”接着上来的武当派太极门掌门人晏海平率同三个门人。少林派子午门应立言率同四个弟子相继入场。这时主办这次大会的少林派金鸡门掌门人祝逢春由两个手持样杖的老僧陪同,走入场来。

祝逢春身后紧跟着一个身穿蓝布长袍的青年,手捧一个长方形的黄绫包袱,目不斜视,一路行来,他,就是十年前在君山大会上技压群雄,夺得武林状元的祝天霖。年在三十开外,生得浓眉朗目,肤色稍黑,却极为英俊,使人在一望而知是一意志坚强的人,全场的人立即纷纷鼓起掌来。

祝逢春和两个灰衣老僧行到北首长案后面,面向平台站定。祝天霖走到长案前面,把捧着的黄绫包袱双手捧上。然后迅速的打开黄绫包袱,里面是一支红木缕花盒子,他打开盒盖,取会一支尺许长的金色旗杆,杆上卷着一面黄绫流苏三角旗展开旗面,夺的一声插在案上。

现在大家都可以看到这面三角小旗当中用金线绣了一个园圈,圈中是金线绣的一个“魁”字,四周还有许多行小字,一行行排列得且不很规则,那是从级一届以来,参加君山大会的各门各派掌门人亲笔签的名。接着祝逢春又从木盒中取出二面金牌,牌上刻有武林状元,榜眼,探花等字样,一同放到案上。

祝逢春拾起头来,目光一扫全场,抱抱拳道:“各位掌门人、各位参加大会的代表、各位武林同道,兄弟少林派祝逢春。十年前小儿大霖代表少林派,饶幸获胜,夺得武林状元的荣誉,主办十年后的大会。兄弟真是万分荣幸,每次大会。照例均祖主办门派邀请一一位大会的上持人。兄弟特别邀请到少林寺达摩堂首席长老通善师兄,代表少林寺方丈担任大会主持人,这价机是通善师兄。”说话之时,朝他左首一个灰袖老僧抬了抬手。

通善大师立即双手合十,朝大家施了一礼,全场人一致鼓起掌来。祝逢春等大家掌声一停,接着道:“每次大会,在君山举行,都由崇胜寺协办,这位就是崇胜寺的方丈通济师兄。”说着又举手朝右首抬了抬。站在他右首的是个灰衣老僧也立即双手合十朝大家施礼,大家也报以热烈的掌声。

祝逢春接着拱手道:“谢谢各位掌门人,谢谢各门各派的代表,谢谢各位武林先进同道,谢谢,现在请通善大师主持今天的大会。”说完让出了中间的位了。

通善大师朝他合十一礼,站到中间,又向大家合十一礼,说道:“各位与会的道长,代表,本次大会,由敝派金鸡门主办,祝门主邀请敝寺方寸前来主持大会,但敝寺方丈年事已高,不良于行。因此要贫衲代表前来,敬向与会的道长,代表们,深致歉意。”

大家听到这里,又纷纷鼓起掌来,但有不少人心中却不禁暗暗纳罕:“少林方丈通慧大师精修禅法,功力深湛,他说的“不良于行”是真话还是托词?”

只听通善大师接着道:“贫衲通善,奉命代表敝寺方丈,主持今天这一大会,深感荣幸,此一大会,举办至今,已是第六届了。当初发起君山大会,是几位上代掌门人,因鉴于世风所尚,不论士农工商,大家都渐渐有了重文轻武之心。十年寒窗,博得功力,就可以荣宗耀祖,练武的人,就逐渐减少,长此以往,各门各派的人材,也就日起没落,名门各派岂不日趋式微?如果再这样下去,黄炎子孙,也都将成为弱不禁风的病夫?

这几位掌门人苦心孤诣创设君山大会,宗旨就是为了藉此选拔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赋予武林最高荣誉,以提高大家练武的兴趣,使之成为风气,一方面也可收互相观摩之功,所以君山大会只限定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年弟子参加。到十年正好是一个甲子,历届以来,各门各派门下、英才辈出,这是大会的成功之处,也是可喜的现象,贫衲恭祝大家对武艺一道,精益求精,井祝本届大会成功。”大家又报以热烈的掌声。

通善大师接着目光一抬,说道:“今年报名参加的有五个门派,是从前不曾参加过,可见君山大会已受广大的武林同道所重视,现在请新参加的五个门派掌门人上来,在旗令签名,这五个门派,校报名先后,计为:天罡门,九华派,五山派,乙木门,铁手帮,这五位掌人请上来。”

他说到这里,立即有一名金鸡门的弟子送上笔砚,大罡门于老夫人,九华派中年道姑,羊乐公,桑鸠婆,铁若华,依次走红前去,在三角旗上,用小字写上了门派和自己的姓名,然后退下。

通善大师又道:“本届大会,报名参加共有十二个门派,现在由贫衲当众宣布一次,其中如有某一门派还未到场的,待回轮到该一门出场,经大会主持人叫名三次;依然无人出场时,就视同放弃,好,现在贫衲把参加大会的十二门派代表,宣读一遍。”

他从案上取起一张名单,又道:“这十二个门派依顺序以报名先后为准,计为:形意门于立雪、天罡门于立雪、九华派黄玉香、少林派于午门应重信、武当派太极门萧钰人、八卦门陆子羽、华山派商逊、六合门拜天赐、剑门山镇少侯,五山派于立雪、乙木门阮小虹、铁手帮铁若华。”

说到这里,口中忽然“哦”了一声,抬目问道:“这次参加大会的代表中,有三位于立雪,同名同姓,不知是同一个人?还是有三位于立雪?”此言一出,全场的人纷纷目光转动,照各个门派的坐位上望来。

天罡门于老夫人,形意门阮松溪和五山派羊乐公三人都站了起来,同声道:“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三人站起身来回答,有了目标,大家的目光就朝三处投来,这一互相对照,发现衣襟上排着大红绸条三个代表,不但同姓同名,竟然连面貌也长得一般无二。这下真看得大家暗暗称奇不止,场中也起了一阵窃窃私议之声。

通善大师又道:“大会依照惯例,以报名先后次序,分为甲乙二组,进行第一场比赛,优胜劣败,是为初选。这次报名共有十二门派,依次序甲组为形意门、天罡门、九华派、子午门、太极门、八卦门。乙组为:华山派、六合门、剑门山、五山派、乙木门、铁手帮。初选获胜的六个门派再作第二场比赛,是为复选。第三场是复选获胜的三个门派代表,须接受初选落败门派代表的挑战,但已经和获胜代表交手的代表,不得再挑战,这就是说代表和代表,只能有一次交手的机会,某一门派已经输给了某一门派,就没有第二次交手的机会。最后胜的三位,谓之入选,三位入选代表,再赛三场。决定名次。本会比赛武功,并不是好勇斗很,而是互相观摩切磋,应该点到为止,不得蓄意伤人,但出手之际,一当然也有收手不及,就以当时的情况而定,由贫衲和金鸡门祝门主。崇胜寺方丈通济师兄担任公征人,经公证人裁定,不得异议。”

说到这里,口气一顿,又道:“好,贫衲就要宣布第一场甲乙两组的对手了,请大家注意,第一场,形意门对华山派、天罡门对六合派、九华派对剑门山、子午门对五山派、太极门对乙木门,八卦门对铁手帮。现在今一场开始,请形意门于立雪、华山派商逊两位代大出场。”这位少林高僧果然内功课湛,在山风凛烈的山巅,随口说来,坐在四周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如同对面说话一般。

他话声一落,形意门的于立雪和华山派商逊同时站起身,举步走出,一直赳忡前朝通善大师等三抱拳行了一礼。通善大师、祝逢春和通济大师也还了一礼,两人才一起走入场中。通善大川亡道:“贫衲还要补充一句,双方代表可在比赛之前,当面议定使兵刃或拳掌,但不得使用暗器。”

小红看了山场的于立雪一眼,低声道:“大哥,这人身材比你瘦小。”

阮天华因于立雪是代表形意门出场的,心中暗自疑惑,忖道:“本门怎么会有于立雪呢?”他目光注现于立雪。对小红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于立雪和商逊走到中问,两人相距一丈,就面对面站定下来。

于立雪拱手道:“在下形意门于立雪,请商兄多多指教。”

商逊以连忙拱手道:“在下华山商逊,要请于兄指点。”他腰间挂的是一柄银鞘长剑,代表的是华山派,大家都可以想到他是华山派掌门人商桐君的爱子无疑。

于立雪抬目道:“在下使的是软鞭,不知商兄要使兵刃、还是使拳掌?”

商逊含笑道:“于兄使的既处兵刃,在下使的是长剑,那么在下就在兵刃上向于兄讨教好了。”于立雪右手一按,嗒的一声从腰间掣下一支亮银鞭,商逊也在此时银剑呛然出匣。

阮天华心中暗道:“他使的会是软鞭?”那么说这个于立雪就是自己的义弟了,那他怎么与爹他们走在一起的?这时天罡门的于老夫人目光一睁,深深的注意了于立雪一眼,又回头望望伏大娘,伏大娘朝她暗暗点了下头。

两人说了声“请”,商逊银剑竖胸,剑尖斜指,游身左进。一缕银光闪电从他肩头划起,快得真象闪一般这是华山派一招“太白现西方”,展开剑势。于立雪也不怠慢,软鞭豁的一声在头上划了圈,使的乃是“太极初动”,是从形意剑法变化而来。

第一招是各使各的,好象互不相犯,但一招甫出。两条人影倏然乍合,银剑、银鞭有如银蛇乱问,登时响起一阵急骤如雨的当当连响。因为双兵刃都是银光闪闪。令人分不是剑是鞭?这一轮抢攻来得象狂风暴雨,去得也快,剑、鞭交鸣余音未歇,两人已各自分开,目注对方,在场中绕圈游走来。

这是各自为他们派争取荣誉,也是每一个人十年苦练,一举成名的唯一机会,自然要全力以赴。两人第一回合的几招硬拼己试出对方和自己功力悉敌,并非易与,也就要小心从事,不敢掉以轻心了。两人绕场走了半圈,商逊已感到不耐,口中大喝一声,一道剑光朝于立雪电射过去。

他是华山派掌门人商桐君的儿子,华山“太白剑法”被推为西方金气之灵,是各大门派的剑法中含蕴剑气最强的剑法,他使出这一招“太白横天”,却是太白剑法中含蕴剑气最强的一招。

商逊练剑十年,自然不是庸手,他和于立雪交手之后,就知遇上了劲敌:爹时常告诉他,参加君山大会,要经过无数场苦战,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来,个个俱是劲敌,如果以正常的交手来说,每一场没有二三百招,决难分得出高下,那么打到最后,岂不早已筋疲力尽?没有夺魁之为了,所以前面几场务必速战速决,保存实力才是取胜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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