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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夜不归宿(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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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一号元首……”风华咬了下唇,很难接受这件事。

龚芳玲没有否认,继续接着之前的话说道“所以,若是有人真的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恐怕就是针对秋家。”

风华并不笨,很快就联想到最近京城的风云动荡,有些犹豫地开口。

“对方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龚芳玲掩了唇直笑,笑容间却带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气息。

“为了泼天富贵,人又有什么不敢的。”

马克思曾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翻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绞死的危险。

富贵险中求,何况又是权势宝座高高在上的诱惑。

“或许对方仅仅是针对秋冰个人。”

风华有些犹豫地开口,并不愿将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虽然阎王殿这样的势龗力在某些人眼中也是诱人蛋糕,但在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到底是不够看的。

但对方未必知龗道秋冰身后的家族。

龚芳玲摇了摇头“这倒是不清楚,好在秋冰似乎也有些防备,否则对方这般严密的计龗划,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他这样逃了出来。”

“是啊。”风华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想到男人上挑的狐狸眸子,内心多了几分安心“算了,其实我又何必在这里操心,让那个男人自己去考虑吧,经过这件事,他迟早也会找到幕后的那个人。”

“你这是关心则乱。”龚芳玲上前拧了拧风华的鼻子“算了,昨晚等了挺久,我也有点困了,先上楼去睡会。”

“好好睡吧。”听到女王大人屈尊等了她一夜,风华受宠若惊之余也觉得有些愧疚。

龚芳玲转过身慢慢走上楼梯,眼中闪过不为人知的担忧。

她没有告诉风华,就算单单是阎王殿,在S市敢于给秋冰设套的人也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尤其是结合最近各家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竟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骚乱。

看来,组织中那个人忍不住了……

只是不知龗道他发现秋冰的软肋了吗?那个男孩可是最会抓住别人的弱点啊,正如当他父亲当年那般。

而秋冰的弱点,只有一个。

龚芳玲不着痕迹地转身看了眼风华,后者懵懵懂懂,犹自坐在沙发上摆弄遥控器。

再次转头,龚芳玲眼底藏着阴霾,到底谁是幕后黑手,这手到底又准备伸向哪个方向,更何况若是之前就算了,但此刻秋冰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女婿。

对于自家人,女王大人可是有着护犊子的习惯。

而风华那边,虽然口中说着不担心,实际上因为牵扯到了秋冰,内心还是有几分担忧。

但因为男人向来雷厉风行,风华想着若是自己贸贸然插手,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也就没有让暗夜过多介于此事,只是让莲风暗中留意几分,若是有什么特殊消息随时来禀了自己。

不过说起来也有几分滑稽,莲风名义上是自己的助手,每次拍戏却因为暗地里要协助暗夜的工作,只能消失无踪。

弄得剧组中几个关系要好龗的天天说自己的助理偷工减料,让趁早换一个,风华也只能哭笑不得地应付着。

难得张继然奢侈地放了五天的假,风华却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还不少,先是哥哥倏尔动心,而后又是秋冰的事,风华有时候觉得这些日子倒是比拍戏更累两分。

到了片场后,秦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面色红润有光泽,绝对可以给保健品打广告,风华笑着打了个招呼,心中暗暗想着要不要帮二哥问问对方的印象。

只是提到这件事,秦月倒是一无所觉,回答的十分官方“挺好龗的,有这样的顶头上司应该还挺轻松吧,你二哥蛮大方嘛。”

秦月眨了眨眼,对风华还像之前那般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

风华在心中却忍不住吐槽,什么大方,明明是雁过拔毛的主,只是对你格外优待罢了。

但面上也只能笑着应是,将二哥夸的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秦月听了只是客套地点头,看起来没有丝毫特殊反应。

虽然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况,风华却不禁有些暗暗气馁,看来陈二少还有很长一段路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伊将上下而求索。

“早上好啊。”韩磊一派阳光大男孩的景象,风华笑着打了招呼,对方的助理拿来一箱冰水分发。

“最近天气有点热,请大家吃冰。”

韩磊笑容和蔼,剧组中传来一声欢呼,除了张继然那边的大嗓门。

“韩磊,这个我可不给报销啊。”

“导演你也太抠门了吧。”韩磊假装抱怨着,面上却露出笑容。

“地主家没余粮啊。”编剧在那边调笑着。

风华和秦月对视一眼,忍不住嘻嘻哈龗哈地笑出声来。

说实话,《最龗后一支舞》剧组的氛围真的很好,比起风华以前呆过的那些剧组,更是显出几分温馨,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明争暗斗,更没有那些明里暗里的心机。

这种单纯令人珍惜,更是让风华感受颇多。

或许是因为三个人都处于出道不久的状态吧,只是不知龗道日后发红发紫,是否还能保持这份初心。

“水喝完了吧,十分钟后继续开始拍摄。”

张继然此言一出,绝对是哀鸿遍野,剧组中的人假意抱怨着,却井井有条地赶着活,风华勾起唇角,只觉得炎热夏日,心头却多了几分凉爽。

风华很难说清自己心中的感觉,见识过娱乐圈的逢高踩低,这种从最开始建立的友谊或许才是纯粹的,如果日后没有变质的话。

悠然一笑,风华继续看着手上剧本。

电影已经快到收尾阶段,自己的戏份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有内涵,张继然向来讨厌花瓶的存在,这也是上一世自己无缘和他合作的原因所在。

真正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甚至风华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整部片子的精髓就在最龗后,丈夫的背叛,自身工作的劳累,怀孕的震惊加上最龗后化作濒死的蝶,这一切都将命运定格在悲剧。

偏偏剧本中泉溪的个性永远是顽强的,是不屈的,是宁可玉碎也要瓦全。

张继然开拍前颇有深意地看了眼风华,女孩笑容娴静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action!”

打板落下,风华所扮演的泉溪坐在医院长廊,身子显得有些疲惫,脸颊在妆容的作用下变得蜡黄。

手中的单子被盖在脸上,泉溪发出神经质一般笑声,眼泪悄无声息地流出,却没有落下,只将报告单染成一片透湿。

“外遇、怀孕……”

丈夫已然背叛,肚子里却是活生生的生命,女人泪水越来越盛,转眼间就将好好龗的一张纸打湿出条条褶皱。

长廊内,很快就有别的孕妇在自家老公搀扶下走了过来,却在看到泉溪后蹙眉,绕了个圈。

两人坐在泉溪不远处,有些狐疑地看着那个默默哭泣的女人,对方的身体消瘦地吓人,肩头一颤一颤,带着难以掩盖的悲伤。

“你说她怎么了。”

“是不是被男人抛弃了?”

“啧啧,那还不快点把孩子打掉。”

两个人的声音并不算很低,泉溪脸上的单子慢慢滑落,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在镜头内分外清晰,嘴唇一张一合,似是缺少空气即将死去的鱼。

“孩子……”女人的声音暗沉低哑,手指在腹部摸索着。

这个孩子是多少年盼来的,当初婆婆一直指责自己是下不出蛋的母鸡,现在他来了,孩子的父亲身旁却已经有了新人。

女人无声地哭泣着,被浸湿成一团的单子滑进领口,泉溪双手捂着面颊,指缝间不时有泪水溢出。

“不…。不行。”

脑海中刚动了什么念头,泉溪猛地蹲下身,捂着身子,嘴唇被死死咬着,手指一阵痉挛。

好痛苦,但也,好快乐。

泉溪脸上出现痛苦夹杂着欣喜的表情,明明是因为情绪不稳造成的孕痛,在她眼中却成了孩子的呼唤。

留下,留下吧,至少身边还有一个和他相似的孩子承欢膝下。

这个声音开始只是在耳边喃喃自语,转眼间却振聋发聩般在心中炸响。

终于下定决定,泉溪从怀中拿出报告单,将其平整地放在椅子上,泪水颗颗落下打湿医院地面的大理石,唇角却微微勾起。

“过!”

张继然的声音带着沙哑,环视一圈,片场的工作人员都不禁红了眼圈,只觉得心头被一团棉花堵着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好,真好!”秦月走过来,拍了拍风华肩膀,眼眶润湿,带着少女特有的多愁善感。

张继然召来所有演员,仔细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风华将报告单盖在脸上时的绝望,用手掌盖在面颊的无声哭泣,乃至于到了最龗后的下定决心,将一个坚强而又面临困境母亲的形象表现地栩栩如生,令人唏嘘不已。

张继然开始讲解“主要是华凤刚才所展现出的哭泣,你看她在医院长廊的坐姿微微朝外,背靠墙壁,令人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她的脸颊,而后打湿报告单的场景自然被印入眼中。”

众人点点头,张继然继续讲解。

“你看当那两个演员开始说话的时候,华凤的身体在颤抖,尤其是肩膀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地将脸上的纸张滑落,一方面能表现出自己的伤心欲绝,另一方面却为接下来的剧情做准备。”

秦月若有所悟“所以在这里,华凤捂着眼睛让泪水落下的画面,预示着她心中的矛盾与挣扎是吗?”

张继然赞赏地点点头,这些年轻演员虽然没有太大名气,但的确很有悟性。

“不错,华凤的镜头感的确很好,这种哭泣能将人物内心的矛盾挣扎表现的淋漓尽致,而后将报告单展开时的泪水就带了喜悦的成分,令人能感觉到她作为母亲的最龗后决定,更能体现出人物的刚强和伟大。”

听着张继然的解说,众人对视一眼,开始自发的鼓掌,让双眼通红的风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比起剧本上干巴巴的动作,风华的一举一动却能将剧中人物的感情渲染到最大程度,就连不少男性工作人员都有些鼻酸。

韩磊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风华,眼神中含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这个女孩,从未让那些对她有期待的人失望,风华点点头表示感谢,韩磊心中暗叹。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孩开始这般重要的占据着自己内心的空间。

是从当时《盖世英雄》中在自己怀中香消玉殒的花魁,还是电视中魅力之星那个最为璀璨耀眼的明日之星,亦或者《纯爱》中清高疏离的眼眸。

午夜梦回,韩磊时常在梦中梦到这个女孩,她是独一无二的千面女郎,当初怀中那柔软的触感总是在脑海中回荡着。

韩磊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但却永远不愿醒来。

“这部戏很快就要结束了。”韩磊状似无意地开口,掩盖着情绪中的不舍。

风华不觉有他,只是感慨地点头“是啊,还不知龗道下一次合作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会有下一次的。”韩磊看着女孩的目光带了点坚定,一定会有下一次。

“希望吧。”风华抿唇一笑。

平心而论,这个剧组中的人和物真的很让人喜欢,韩磊与秦月都是很有塑造性的演员,和他们对戏很过瘾,最为难得的是二人身上的本真。

不用时刻担心被算计,可以将心思全部放在演戏上。

这一切对喜欢演戏的风华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因此对于韩磊话语中的期待,她也不以为意,反倒十分赞同。

秦月眼眸闪了闪,在旁边似是看出了什么,心中却只能暗叹一口气。

若是风华真的出生平凡,恐怕二人之间还有一丝可能,但自从知龗道女孩的真实背景后,秦月也只能为韩磊暗暗可惜。

这个世龗界上地位之间的差距无可避免,芸芸众生却被沟壑分明地划出很多阶层,而风华所站的位置太高,若是屈身迁就韩磊,恐怕两个人都会很累。

这也是她从不想着嫁入豪门的原因所在,娱乐圈的浮华遮不住她的眼,那些金光闪闪的财富也动不了她的心。

三人之间各怀心思,张继然在那边和摄影师继续沟通着。

一边是平和氛围,另一边却有些寒潮涌动。

Lina眸光犀利地看着面前虚伪的两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偏偏她的嗓子几乎全被毁了,听不出一点声音。

“是不是很意外,会再龗见到我?”

张诗诗面颊带着甜蜜而温柔的笑靥,在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在接触到Lina目光后不禁退了几步。

Lina看了眼风连荣,又看了眼张诗诗,双手狠狠握拳,几天没有修剪的指甲准确无误地嵌入掌心,张诗诗看着Lina此刻的表情,笑容愈加盛开。

“Lina,你终于有一天落在我的手中。”张诗诗笑容渐渐收敛,脸上带了几分狰狞的痛恨,手掌扬起,啪啪朝着Lina脸颊招呼着。

Lina躲闪不及,朝后靠去又是一堵避无可避的冰凉墙壁,脸颊被对方的指甲划出道道血痕,转眼间已是高高肿起,分外可怖。

“没有想到吧,高高在上的王牌经纪人也会有今天。”张诗诗手掌也有些疼痛,心里却是痛快的,她将带着对方血迹的手掌慢慢下滑,直至接触到Lina的喉咙。

手指寸寸捏紧,Lina想要挣扎,手臂不停挥舞,几乎要打到张诗诗面颊,后者侧身闪过,厌恶地拧眉。

“风连荣,你愣着干什么?”

身后的男人看着Lina这幅模样,心中最龗后一丝愧疚和恐惧终于消退无踪,这个女人的确没有底牌了,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幅田地。

听到张诗诗的话语,风连荣冷哼一声。

“不要以为婊子能成为正室,白豹见了我也不能颐指气使,何况你是个什么东西,呸。”

张诗诗被骂的脸色一阵青白,半响才开口。

“别忘了,今天Lina不死,我们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哼,犯不着你来提醒。”

风连荣懒得搭理张诗诗,若不是怕弄脏了自己的手,以后没日没夜地做噩梦,自己一个人就能把Lina处理了。

当初那件事过来,总是会梦见那个原配的妻子,日日夜夜在哭嚎着冤屈,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一次就让Lina将这笔账记在这个女人的头上吧,瞥了眼张诗诗,风连荣目露不屑,上前不顾Lina的疯狂挣扎,用一旁准备好龗的绳子狠狠捆绑住女人的双手,而后褪下Lina脚上好几天没有换过,满是黑色污渍的袜子塞入对方口中,朝着张诗诗示意。

“处理地干净点,我在外面等你。”

听到对方命令似的口吻,张诗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还是啐了口吐沫,上前掐住Lina的脖子,因为好几天没有吃饭,对方的脖子上已经饿得满是青筋,血管跳动的感觉在掌心挣扎,张诗诗面露得意。

“没想到会死在我的手里吧,贱人!”

手掌狠狠地掐了下去。

等在门外的风连荣模模糊糊只听到点呜呜声,似是被压抑着的鬼嚎,在耳旁挥散不去。

男人不禁暗骂了一声晦气,明明Lina的嗓子早就被毁了,而且现下嘴里还塞了东西,但那声音却穿透门板地递了过来,这般清晰,却又这般可怖。

反正不是自己下的手,算也算不到我头上,给自己撞了撞胆子,风连荣转身推开大门,Lina已倒在了床上,双眼恐怖地凸了出来,仿若濒死的金鱼,脸上满是血痕,张诗诗犹自不解气,还从包中拿出一把尖锐地小刀朝着Lina眼睛戳下。

“贱人,我让你死不瞑目,我让你再看……”

话还未说完,风连荣上前捏住张诗诗的手腕。

“行了,人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诗诗冷哼一声,只要一想到当初Lina对她的非打即骂,心中就怎么也解不了气,就算对方死在她的手里,她还觉得不过瘾似的。

对了,还有那个华凤,总有一天她要让华凤落到Lina的下场,不,要比Lina凄惨百倍才行。

脑海中幻想着日后华凤跪地求饶的模样,心中的愤怒消散不少,张诗诗甩开风连荣的手,将小刀塞回包里。

“反正人我已经弄死了,后事交给你处理吧。”

张诗诗毫不客气地开口,最近这些日子她一直和白豹呆在一起,那些底下的人看白豹的态度,隐隐约约也将张诗诗捧了上去,平日见面也总是嫂子嫂子的叫唤,张诗诗也被养出了脾气。

砰一声,大门被合上,张诗诗扭着臀一摇一摆地离开了,心中带着些许得意,丝毫没有扼杀一个生命的罪恶感。

“呸,什么玩意。”

风连荣吐了口唾沫,看着Lina此刻恐怖的模样,只觉得打心眼里恶心,隐隐约约掺杂了些许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那边的张诗诗已经坐在车里,小弟兼司机的红毛男人讨好着开口。

“嫂子,现在咱去哪里。”

张诗诗脱下鼻梁的墨镜,漫不经心地开口“去爷哪里。”

红发男子有些为难地开口“嫂子,最近豹爷有点忙,让大家没龗事都不要去烦他。”

张诗诗回想着近日白豹总是忙碌的身影,甚至连那方面的事都有些漫不经心,自己身上的淤青伤痕也淡了不少。

脑海中忽然有些不太好龗的预感,张诗诗假装不在意地开口。

“最近忙什么呢,这么辛苦。”

红发男人干笑着“豹爷的事情岂是小的们能揣度的。”

“废物。”张诗诗暗骂一声,知龗道对方的嘴巴比蚌壳还严实,只得开口“去商场吧。”

反正自己手中还有张白豹给的信用卡,与其揣度他的心思,还不如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张诗诗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扼杀生命的罪恶感,在白豹身边见过的死人多了,现在倒是丁点感觉都没有,反倒觉得解气。

“是!”

对方似是对张诗诗的话语浑不在意,小心翼翼地发动车子,眼中却掠过一丝不屑。

臭婊子,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

最近暗夜那边明打明地给豹爷制造麻烦,话说的很清楚,都是因为你这个臭婊子。

豹爷近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你,就是等着换取更大利益。

自以为是的臭女人,等着吧,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看似平静的S市暗潮汹涌,在某个不到夜晚就已经爆满的酒吧内,男男女女在舞池疯狂摇摆头颅,不时可以看到衣着暴露的女人寻找着目标。

“帅哥,来玩玩不?”

某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来,一屁股坐在白豹腿上,颇有弹性的屁股不停扭动着。

帅哥和美女这两个词在这样场合简直是口香糖的残余产物,随处能见,白豹却饶有兴趣地抬头。

“爷帅吗?”

女人大量一眼白豹的衣着和此刻面前昂贵的酒水,笑容妖冶。

“帅,您可是场中最man的男人。”手指顺着对方胸口向龗下摸去,白豹抖了抖胸口,猛地将头埋在女人怀里。

“哎呦,不要这么着急……”女人的话还未说完,立刻就化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舞池的音乐猛然停止,一束追光灯打了过来,白豹抬起头,唇上一片鲜红,女人胸口的某个东西已经不见,被男人咬在口中。

“呸。”轻轻吐掉口中的东西,圆滚滚指甲盖般大小的东西顺着滚下,在灯光中分外明显。

所过之处众人四散,好像那东西是地雷一般可怖。

女人的哀嚎还未停止,白豹却猛地将她踹翻在地,皮鞋毫不客气地踩了上去。

“闭嘴,或者就去死吧。”

凶横的声音让女人不由自主地停下哭号,胸脯颤颤巍巍地抖动,其上模糊的血肉更显血腥。

真是软弱的女人啊,自己果然最讨厌这种东西了,还不如张诗诗那个婊子给力。

楼上监控视频中莲风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身影,终于确定是此次的目标人物,心中再次感慨少主的神机妙算。

缓缓地下了楼,酒吧中一大半的人都已经逃走,剩下的小部分人不是自持有背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莲风步伐闲适地出现在场中,一束灯光追随者她的身影,越发显出女孩的悠然。

“豹爷,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莲风没有提到对方砸场子的事,反倒笑容可掬,好似朋友之间的随意闲谈。

白豹唇角带了抹邪笑,踩住女人身体的放了下来,狠狠地踹了过去。

“滚吧,别让爷再看见你。”

受了无妄之灾的女孩甚至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口,从对方脚下逃得一命后迅速跑了出龗去,留下地上一摊可怖的血痕。

“豹爷,人命虽然不值钱,但在我们场子中,弄得这么血腥可不好。”

谈笑间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两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随口就能说出这样草菅人命的话语。

偏偏这个女孩还气质不错,脸颊清秀,倒像是深闺中娇养着的小姐,但越是这般越是显出口中话语的残忍。

白豹脸颊闪过欣赏,用手指将唇边血渍缓缓抹去。

“莲风小姐,好久不见。”

其实二人在此前从未见过面,仅仅是知龗道对方资料而已。

莲风作为刺猬和铁狼钦点的接班人,已经成为S城不少大势龗力最为关注的人物之一。

而白豹更是S城地下排的上号的黑色势龗力,暗夜沉寂的这几年更是蓬勃壮大,甚至隐隐约约在暗地里压暗夜一头。

听着对方的话语,莲风宛然一笑,恍如和老朋友叙旧,伸出玉手。

“是啊,好久不见。”

两人手掌一触即放,莲风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指端的热度和掌心内薄薄一层茧子。

看来是个用枪的高手。

“这里不是个交谈的好地方,我们去楼上坐吧。”莲风落落大方地邀请着,丝毫不见被砸了场子的尴尬,甚至含笑朝着身旁人吩咐。

“豹爷可是我们暗夜的贵客,日后若是有事前来,一定要早早禀告我,免得再闹出这样的笑话,平白丢了豹爷的面子。”

这是在讽刺他对常人出手吗?白豹面色如常,心中却在冷笑。

能主动来勾引他的女人,就要承受玩游戏的准备,他这样做可不算过分。

莲风虽然在前面引路,眼角余光却一直观察着白豹的表情,对方唇角那一丝不屑并未逃过她的目光。

果然如资料中所说,对待人命非常淡漠,喜欢虐杀某些“不听话”的女人。

不同于下面的喧哗吵闹乌七八糟,楼上的房间却布置的十分雅致,内里一套紫砂壶壶具,莲风脱了鞋坐在榻榻米上,手艺娴熟地泡着茶。

“这杯茶给豹爷压压惊。”

莲风含笑将茶杯递了过去,香气袅袅,单单嗅着就令人精神一震。

白豹眉头微皱,显然对方这一手玩的很漂亮,不但不责怪白豹的鲁莽,反倒用“压惊”这样的说辞,看似客气,实则更能体现出兴师问罪的肃静。

若是今天自己没个交代,这杯茶怕是喝不下去了。

白豹先用闻香杯在鼻尖绕了几圈,嗅了那清香第一道的茶味,而后才轻抿一口,显然对茶道也颇有涉猎,养气功夫十足,丝毫不见适才的暴虐。

“压惊倒是应该的,最近几日我的地盘可是有点不清净,多谢莲风小姐这杯压惊茶。”

反问最近暗夜的举动?莲风笑容淡然,没有丝毫窘迫地回应着。

“豹爷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当初也是从暗夜出龗去的,应该能明白近日里这场子是怎么回事。”

“哦?愿闻其详。”

莲风笑容恬静“每个道有每个道的规矩,豹爷最近可有点不规矩。”

“瞧瞧,这就恶人先告状了。”白豹掀起眼角,虽然隐隐约约知龗道和那个女人有关,但具体什么事,倒还真不清楚“爷的根当初的确是从暗夜分出龗去的,就算后面自立门户,我依旧没忘记过龚女王的栽培之恩,凭心而论,我白豹若要打击暗夜多的是方法,但我可从未动过手,这规矩爷没破过,还请莲风姑娘把话说得明白点,也让爷不做那枉死鬼。”

“江山美人,喜爱娇滴滴的美人自是无可厚非,但若要因为美人坏了江山,那就有些划不来了。”莲风笑容清爽,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寒意,只要一想到当初因为张诗诗,少主差点喝了那鸡汤,甚至从天台坠落,莲风就觉得一肚子的火气。

这股火气顶得她心头发疼,甚至梗在喉中化为不吐不快的戾气,自然就多了几分火气。

白豹有些讶然,似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以为张诗诗当初借了他的名头得罪了暗夜中某些人物,对方是故意压着这件事来打击自个地盘。

但现在听莲风口气,倒像是严重得多。

“莲风姑娘,您也知龗道我白豹的脾气,平日里虽然喜欢玩女人,但却也不犯糊涂,到底我是得罪了哪路大神,还请您明明白白地划下道,我才好烧香拜佛。”

听着对方口气松动,莲风看了看手上腕表,笑容可掬。

“还有点时间,两个小时后自然见分晓,不若豹爷今儿给个面子,在我这里用餐?”

白豹哈龗哈大龗笑,笑容爽朗,倒是让胖乎乎的脸上现出几分憨态。

“行,既然莲风姑娘请客,那咱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莲风其实本也就随便一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答应下来。

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用餐,若是真的遭了毒手,那可真叫神不知鬼不觉,易地而处,莲风还真不觉得自己能做到对方这般淡然。

心下有些敬佩,白豹不愧是一介枭雄,莲风按铃吩咐下面的人准备着,这边柔声询问白豹平日里有无忌口,二人相处的倒是十分和谐。

点餐过程很迅速,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含糊。

不到二十分钟,下面的人很快端菜上桌,甚至莲风专程找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站在一旁。

“莲风小姐这是何意?”白豹有些好笑地开口“陪饭陪酒?这档次有点高。”

莲风带了笑容“这是专程陪着豹爷用餐的。”

女孩战战兢兢地点头,白豹的筷子指向哪里,女孩就先一步用筷子将食物放入口中。

原来是试毒的,白豹摇头。

“今日莲风小姐特地请我用餐,何必让那不相干的人煞了风景,莲小姐光风霁月,想必不会做那小人勾当。”

莲风挥了挥手,让那女孩从房间内走出。

“豹爷既然这样相信我,我自然不能辜负了豹爷的期望。”

二人相视一笑,不像仇敌,倒像是知交多年的朋友。

在一旁服侍的人觉着有些奇怪,明明一个来时气势汹汹,另一个近日想方设法将对方逼入困境,怎么现在坐在一起,不但没有剑拔弩张,反倒气氛融洽。

莲风一口一口地吃着饭,姿态优雅背脊挺直,心中暗暗思忖着少主的吩咐。

白豹果然不像传闻中那般暴躁骄慢,席中和她谈话时甚至还很风趣,平心而论若是白豹平日里用这种方式见人,恐怕不像黑社会头子,倒像事业有成的商人,说话间听得人十分舒服。

既然如此,这件事解决起来应该不难吧。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将席上酒菜尽数撤了,二人四目相对,莲风作为主人自然不好冷场,刚准备开口询问什么,门口已然响起笃笃敲门声。

莲风不禁松了一口气,白豹虽然看似幽默风趣,但她却从未忘记男人刚才在地下的暴虐,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心中也有点紧张,总觉得什么东西在心口压着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

“豹爷。”

从门口进来的女人周身肌肤如白瓷般细腻,一双秋瞳大眼泛着静谧光泽,肤白胜雪偏偏长发如墨,整个人越发显出婷婷的婀娜。

好一朵卓尔不群的傲美,白豹心中暗赞一声,隐隐觉得女子有些眼熟,却又忘了在哪里见过。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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