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一章 旧敌(1/ 2)
索伦图院中。
孟古青听到外边似有争吵声飘了过来,却是听不真切,推门看了看又合上了,有点懊恼。今次她到小八这儿来,驻守的下人明白他们是有私事,不敢打忧,藏得都很隐蔽,倒不好问刚才是谁溜了出去。想想,尴尬地扭头对索伦图道:“跑了。”
“是福临吧。”被偷看,索伦图却不生气,反而笑咪咪地嗅了上来:“不用管他。”
孟古青伸手去推,严肃地扳起脸来:“去洗脚。”
索伦图扶着腰继续装模作样:“我可是闪了腰,要人扶才能走呢,你帮我洗吧。”
孟古青陪他闹了一会儿,不久听到外边还在吵,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去瞧瞧,你歇着吧。”想了想,偏是端起了洗脚水。
索伦图已是踩了一地的水花,却不舍得抽出脚来。
孟古青端着盆出来,不过绕了一小段路,便见到福临和诺敏像两只斗鸡似的在掐架。
旁边已是有人在劝架了,除了娜仁还有赶来的侍卫的,甚至有两个清凉寺的僧人路过被耽搁了,不得过去。孟古青心想他们太温和了,笑了一笑,端紧手中的水盆叫道:“哎呀!”
被行刺的感觉瞬间逆袭,众人立刻弹开。只有福临和诺敏还互相拉扯着来不及逃。孟古青高高扬手,这一盆水正好高过他们的头顶哗的倒下来。
顿时,两人变成了落汤鸡,甚至旁人也溅上了一些。
混浊的水珠滑进了福临的眼睛,他有些涩痛的捂住了它。而诺敏却是咽了一口脏水,目瞪口呆。
孟古青索『性』将水盆就此抛了出去,轻笑道:“怪我走路不小心,竟是没有端住呢。居然唐突了贝勒爷和妹妹。真是不该。我向你们赔礼了。”
她虽说得客气,却只笑着没有行礼。福临羞愧难当地抹眼睛。诺敏呆呆地站着,过了一会儿也哭了出来,投到娜仁的怀里。至于其他的人,不管是侍卫还是僧人都很沉默。孟古青留心地往这些人身上看了看,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僧人紧张地左手按住了右手臂的前端。
孟古青寻过去瞟了几眼,看不清楚,便说:“失礼了,请师父容我看看可是弄脏了。”
僧人严谨地扳住了身子,偏是不肯动。可是指尖却是忍不住地抖了抖。
孟古青顿时起疑。回头唤侍卫:“拿开他的手。”
“嗻。”侍卫便要上前扳住这僧人。这僧人却飞快地向旁边一滑就去抓诺敏。
“救命!”诺敏吓死了,怕被扣住脖子,张口便咬他。却是咬中了。
僧人的右手本就有伤,又痛又麻,这么一咬哪里抓得住。偏这时候,侍卫们更加踊跃了,将他擒住扣在了地上。
僧人拼命挣扎。却已是无用了。
孟古青松了口气,回头问另外一个老和尚:“他是谁网游之帝皇崛起。”
老和尚惊慌地合掌道“阿弥陀佛”:“此人法号信义,半年前投到寺里来的。是个哑巴,寺里收容他做些打扫之事,住在柴房的。”
才半年,显是有问题了。侍卫扳开他的手臂。撩开袖子只见右臂裹着纱布,却是因着被泼水透出了红丝来,显然是有伤在身。孟古青心道歪打正着。正『色』吩咐下去:“叫满泰和吴达哈到他的住处去查看清楚,加强戒备!”
查来查去,原来源头竟是在一个年轻和尚身上,这亦是天意了。
吴达哈和满泰接到命令也很快赶来,到柴房细细搜查。
柴房里的草堆上有着硫磺的味道。门框有一点木屑和血迹。至于信义和尚臂上的伤,却是他做火『药』时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由此可见。与酒楼管事的接应,亦是此人所为。
但这人是个哑巴又在寺里,那么如何与管事接应呢。
吴达哈想不通,满泰终归是年长有经验,沉『吟』片刻,发现几缕鸽子『毛』沾在缝隙里。
接着,又在柴房北边的草垛里发现了鸽子笼。
原来不过是飞鸽传书。
满泰即刻将信义拿交给了吴达哈,吴达哈有协助过徐文魁查拿犯人,手边便有『药』水,擦在信义的肩头上果是出现了虎头。
这便是物证了,眼前的信义果然是『乱』党之一。若想要落案还需要切实的口供,可惜这人却是个哑巴,这该如何是好呢。
事关国事,下人管不得太多。满泰和吴达哈商量了一下,将他带下去交给皇太极,同时传讯给孟古青和索伦图。
索伦图听说原来寺中还藏着刺客,即时便拥紧了孟古青,有几分憎意冷声道:“这帮『乱』党也着实厉害,居然可以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么久,看来是处心积虑等机会刺杀皇阿玛,幸好被你查知,否则若有下次,怕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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